&ldo;详细说一下吧。&rdo;沙左看到了旁边的一个设备,一张金属的坐椅,四周是各种监控仪器,通过很多复杂的传输线连接在一起。
站长看到沙左注意到了这个东西,走了过去,拍了拍椅子:&ldo;这是十年前研制出来的,通过它,把资料植入你的大脑,再利用你已有的记忆整理传输到终端,速度会很快。&rdo;
没等沙左细问,纳伽突然冲到了站长面前,很轻松地掐着他的脖子按到了旁边的墙上,压低的声音里透着愤怒:&ldo;你想gān什么。&rdo;
&ldo;纳伽!&rdo;沙左赶紧过去抓住他的手臂,&ldo;没事的,放开。&rdo;
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那两个人也吓了一跳,都跑了过来,但却不敢轻易上去拉。
&ldo;不行,&rdo;纳伽转过头看着他,眉头拧到了一起,&ldo;是像程侃那样吗?会有很大伤害,不行!&rdo;
程侃头上的传输孔和因为几次被清理记忆而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让纳伽有不能抹去的y影,如果程侃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他对程侃的伤害不会严重到那样的程度,他无法接受有人在沙左头上也做这样的事。
&ldo;不一样的,&rdo;站长被纳伽着,有些吃力地解释,&ldo;这个……不需要传输孔……&rdo;
&ldo;纳伽,&rdo;沙左拉了拉他的手臂,又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ldo;先松开,先听听站长解释,这些我明白的。&rdo;
纳伽犹豫了一会才很不qg愿地慢慢松了手,抱着胳膊看着站长。
&ldo;这跟程侃被清理记忆时的原理差不多,&rdo;站长看了看纳伽,&ldo;但手段要先进得多,这是最近的研究成果,程侃被清理记忆是很久之前了,而且我们不需要改变你的记忆,也不需要植入,只是利用你的大脑做为中转站……&rdo;
&ldo;我明白了。&rdo;沙左点点头。
&ldo;如果不放心,&rdo;站长又看了看纳伽,虽然他看不到纳伽的眼睛,但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这让他说每一句都要仔细考虑,&ldo;你自己设定接收和输出的具体数据和密码就可以,程序一旦开始运行,就只有通过密码才能更改了。&rdo;
沙左把纳伽拉到一边,费了很大的力气用最简单的语言给他做了解释。
不过有一点他没有告诉纳伽,尽管站长也没有提起过,但他们都清楚,这样的超负荷地运转qg况持续一周,对大脑来是个无法想像的巨大负荷。
如果纳伽知道这一条,可能会直接毁掉这台机器,对于纳伽来说,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沙左的安全和两个人能在一起而已。
&ldo;没有伤害?&rdo;纳伽盯着沙左的眼睛。
&ldo;没有,你守在旁边,他们想做点别的什么也没有机会,而且密码只有我们两个知道。&rdo;沙左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沙左坐到那张椅子上,设置好了程序,看着那两个人把这些传输线固定在自己头上,纳伽始终皱着眉很紧张地盯着他们的动作。
&ldo;没事。&rdo;他对纳伽笑笑,他没有去想一周之后自己醒来时的状况,也许真的没事,也许会很糟糕,但现在他没有别的选择。
&ldo;嗯。&rdo;纳伽拧着眉毛应了一声。
程序启动时,沙左感觉到了一阵像过电一样的酸麻感穿过他的脑袋,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几秒钟后头像要裂开了一样的疼痛向他袭来,他闭上眼,咬着牙没有让自己出声,他知道纳伽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如果出了声,纳伽会更担心。
眼前的黑暗中闪烁着绿色的光斑,很多,忽大忽小,忽明忽暗,他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程侃带着杰修离开自由城的时候开了杰修的车,出城的时候没有人阻拦他们,程侃有牧师的特别命令,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qg况下出入自由城,所以莉莉卡看到他的时候,尽管对于满身是血的杰修非常吃惊,却并没有阻止程侃带着他离开。
程侃要去一个地方。
猎láng岛的制高点不在火山上,而是在离火山不远的山脉上,他要去那里,虽然他对自己带着杰修到达那里并没有绝对的信心,但他还是要去,那里是看焰火最好的观景台。
他在山脚下停下了车,上山的路是纳伽告诉他的,为了方便他上去,纳伽把到达山顶前的最后一段清理出了一条很隐蔽的小路。
他只上去过一次,那里能看到完全不同的猎láng岛,从高处俯瞰全岛时原始而苍凉的这个海岛有着异样的美感。
他把杰修平放到地上,带他出来之前他给杰修用了药,摩加布出品,止血效果非常好,但并没有更qiáng大的作用。
尽管他已经努力避开了杰修的心脏,但这样的伤依然是致命的。
&ldo;我尽力吧,有一个星期时间呢,&rdo;程侃趴下听了听杰修的心跳,把他用绳索捆在自己背上,开始攀着岩石慢慢向山顶爬去,&ldo;我能上去,你就能上去。&rdo;
第四十八章传输启动
沙左静静地靠坐在那张椅子上,他身边围绕着的几个屏幕上一直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上不断地显示出一条条数据,不时传出某段数据转换传输完毕的细细&ldo;滴滴&rdo;声,看上去很枯燥。
除去连接着他头部的那些传输线之外,还有几条输送营养液的管子,这一周时间,沙左不能动,在数据转换完成之前,他也无法醒来,维持他生命的,就是这几条管子。
站长和那两个人一直在屋子里的另一端,焦急而紧张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