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好上前两步,遥遥望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子毅,见他果然被猛药放倒,司时好从怀里掏出两片金叶子,放在顾岚之的跟前。
顾岚之顾不得看金叶子上的内容,他惊诧的看向司时好:“屋里的东西,是你动的手脚?”
司时好没否认:“这屋子里本来就有这些不干不净的,我只是让它的效果变得更好罢了。”
“你……你对他这个从未近过女色的人下这么猛的药,不会伤着他的身子?”
司时好冷笑:“有什么,一会叫几个姑娘轮番伺候一晚,药效自然就解了。”他自顾自倒了茶,喝了一口又嫌弃的吐了,目光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萧子毅:“他该谢我,一般人一辈子都不见得能有这种待遇。”
顾岚之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动了两下。若是萧子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姑娘们糟蹋了,怕是要杀几个人泄愤。
“你先看看情报吧。”司时好用目光点了点桌上静静躺着的金叶子。
顾岚之犹豫再三,司时好凉凉的补充一句:“既是我亲自出手,他就没有醒来的道理。怎的,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顾岚之回过神,连忙讨好:“岂敢岂敢,医师大人的医术堪称一绝。”说着捏起金叶子看了起来。
片刻后:“这个何志远果然有问题,辛术替他收集比较好下手的姑娘的资料,他在派人去把人掳走,失踪的大多都是些家中清贫,甚至无父无母的。”
“辛黛想要告诉我们的,兴许就是辛术的这些营生。此人以此牟利,没少从何志远那里捞好处。”司时好道:“另外,何志远名下别院有很多,这其中怕是有什么猫腻。”
说着朝头顶看了一眼:“君悦白,下来吧。”
君悦白应声出现在房中:“主人,医师大人。”
“刺探情报不是我擅长的事情,这件事交由你去办。”司时好自顾自的吩咐起来。
君悦白犹豫:“可是,主人他……”
司时好不满君悦白的反驳,瞥了他一眼:“只要你家主人自己不作死,你离开一时片刻,他不会出任何事情。”
虽说话说的糙了些,可的确,如今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行商罢了,又有谁会注意娄之尔今日是不是逛了青楼这种小事。他摆摆手:“听医师的话吧,我没事。”
君悦白见顾岚之都吩咐了,也不好在反驳,从司时好手里接过了何志远名下别院的位置,就去查了。
“子毅兴许早就已经在查这件事了。”顾岚之看向萧子毅的方向。
司时好也顺着目光看过去:“他不会告诉你的。”
“我知道。”顾岚之叹了口气:“你还有别的事要做吧?”
司时好也没客气,站起身:“确实有事,恕不奉陪了。”说罢,从来时的窗户翻了出去,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窗户开的时间久了,屋里的热气尽数散去,顾岚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起身去关了窗户,又溜达到萧子毅跟前,看着他不太踏实的睡颜,心中泛起一股恶念来。
他顾岚之可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前段时间被萧子毅拖到帐子里羞辱的事如今还记忆犹新,眼下萧子毅这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怎能让人甘心就此放过了?
他捏着下巴用目光肆意打量萧子毅的全身,心中有了算计。先是把萧子毅的长靴褪下放置一边,觉得不妥又把其中一只丢的远了些。然后把他坠在床边的长腿推到了床上,看了一眼萧子毅的脸,依旧没醒。
顾岚之的眼笑的弯成了两道月牙,嘴角上扬,表情堪称恶劣。
萧子毅这个人从小就是一本正经,古板克制的很。在留仙山上的那段日子,他们几乎是同吃同睡,这人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穿的整整齐齐的,甚至头发都是束好,不像旁的都是散发而眠。且这人晚上睡觉也没见变过什么姿势,头一日晚上是平躺,第二日早晨起来,依旧是平躺,起床时全身一丝不苟,就连头发都不曾乱过。
顾岚之看向萧子毅一齐二整束在头顶的发髻,俯下身去,手托在人的脖颈下,把他的缓缓抬起一些。修长的手指穿过他发髻上的发带,轻轻一扯,发冠落下,如瀑青丝卷着发冠倾泻了一榻,几缕不甚听话的发丝垂在了他的胸前,柔软的弧度让凛冽的面庞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顾岚之满意的把人重新放回床上,又看向他的衣裳。
萧子毅很喜欢穿劲装,用他的话来说,身为武人,自要穿着劲装,好方便出招应敌,自不能为了美观被广袖长袍绊住手脚。
如他所言,自顾岚之对他有记忆起到现在,都未能见他穿过一次除劲装外其他款式的衣裳。就这几次见面,他也依旧是除了劲装就是官服。他任职于大理寺,官服自然也是锦装的款式。若不是他模样上乘,早就让人看腻了。
顾岚之蹑手蹑脚的把萧子毅双手的护腕拆开,随手丢在地上,又干净利落的解开了萧子毅的束腰。衣裳没了束腰的禁锢,立刻变得松松垮垮起来,一向束带蹑履的萧子毅此刻衣衫不整,竟多了几分慵懒自在的气质。
顾岚之不甚满意的点点头,心下一横,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一会折腾完,他就准备溜了,想着第二日萧子毅醒来时看着自己这般狼狈,表情一定非常耐人寻味。就是可惜了自己看不见。
他手指圈着萧子毅外衣的束绳,三下五除二把他衣裳扒了下来,丢在了地上。如今的萧子毅身上只穿了一件里衣和亵裤,顾岚之歪头观察,总觉得还差点意思,又伸手去解他的里衣束绳。
里衣已经无法遮盖他的身姿,衣襟扯开的瞬间,顾岚之愣住了。
萧子毅的身材堪称完美,结实的胸肌,轮廓分明的腹肌,他样样都有。让顾岚之发怔的不是他的身材历练的有多好,而是横亘在这具身躯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疤。顾岚之手指微颤,在他左侧腹部上一个狰狞的剑伤处犹豫了很久,指尖轻轻触碰上去,生怕把人碰疼了。
那伤是贯穿伤,且武器上应当有倒钩的设计,不然伤口应当是平整的一道缝,而不是这般四分五裂。
冰凉的指尖摩挲着那道疤,一直保持着均匀呼吸的萧子毅,腹部突然收紧,顾岚之下意识抬头去看,对上了萧子毅那双如无星黑夜的双眸。
心里咯噔一下: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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