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定好,萩原研二便先去开车,带着诸伏景光去了索菲亚在板○区延边山里的林间别墅。
一路从东京都繁华市区的宽廓大道,踩着油门,一直开到了偏僻的林间山路。
蜿蜒而上没入密林之中的行程,让坐在副驾驶上的诸伏景光十分不安,越发地神经紧绷了起来。
即便开车的是好友,他还是没忍住地问出口:“羽仁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呢?还有多远?”
诸伏景光太过紧张了,他急切地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才好稍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不远了,差不多再六七分钟的山路吧。”
萩原研二读到了好友那略微有些濒临崩塌的状态,看得出来这三年来的高压真的让他喘不过气。
于是,他放缓了声调又补充了一句:“景你放松一点吧,我和小羽仁都在呢,你不是一个人。”
“抱歉啊萩,我下意识就……”
诸伏景光往座位靠背上一靠,才意识到身体僵了很久,放松的时候,竟然感到了一阵头晕。
他抬手揉起了眉心,气息也随之变得粗重。
“抱歉……”
三年前的暴露已经是错误,极度想要弥补过去的他对自己无比严格,坚决不允许再出现一点纰漏。
这个念头就像一把枷锁,架着他必须随时都保持着警戒。可这种习惯性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多少都有点像应激创伤了而非常规的谨慎。
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好友的状态,萩原研二不难看出了对方那个一直未解的心结。
但即便是社交能力拉满的萩原研二,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开口问。
思索了一会,他只是柔声转移着注意:“车里有水,景你拿了喝一点吧。”
他试图用这样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让对方放松一些。
“嗯,谢了,萩……”诸伏景光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他停顿了几秒,压下了气息间的颤抖后,又一次开口道歉,“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
“嗯……”
当然,让诸伏景光有些神经敏感的,还是因为索菲亚和萩原研二之间那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泛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