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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墙外的人当然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只能看到她嘴边吐出的一串泡泡。布鲁斯·韦恩的笑意加深了点，对她挥了挥手。

结束表演后，多里斯快速换回自己的衣服，拿起毛巾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跑出去。

布鲁斯就靠在员工通道的入口边等她，来来往往时不时有人对他施以注目，但他面色如常，看上去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

“布鲁斯！”多里斯小步跑过去，高兴地说，“好久不见！”

在被糟糕的情绪折磨了一晚加一个上午之后，突然看见一个算得上是朋友的人，她忽然感到浑身一轻，忍不住笑了起来。

布鲁斯站直身体，微笑着耸了耸肩，“离我们上次见面好像过了也没几天？”

多里斯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可是感觉像已经过了很久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稍微打听了一下。”他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点了点多里斯的头发，蓝眼睛里带着轻松的笑意，“你要不要先去把头发吹干？我在外面等你。”

多里斯爽快地点头：“好啊，我动作很快的，你稍等！”

她冲回员工休息室快速吹干头发绑了个丸子头，收拾好自己的包包就要跑出去找布鲁斯。

这时候休息室的门恰好被推开，凯瑟琳快步走进来，一脸神秘又难掩激动地说：“多里斯，你猜我在外面看见了谁！”

多里斯动作一顿，大概猜到了，“嗯……谁？”

“是布鲁斯·韦恩！”凯瑟琳抓住她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小声尖叫，“天哪，他真人看起来比杂志上长得还帅！我都不敢确定，那真的是他？但是我叫他名字的时候，他冲我点头微笑了！”

多里斯被摇得脑袋发晕，她实在没料到布鲁斯在地球竟然有这么高的人气，凯瑟琳激动的模样简直比那群追着阿波罗的小女仙还吓人。

多里斯艰难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解救出来，“真羡慕你，我是说，真不错，哇！”多里斯干笑着匆匆挥了挥手，“我先下班了，明天见凯瑟琳！”

她跑出水族馆，却没看到布鲁斯的身影，正四下张望着，停在街边的一辆黑色跑车突然“滴滴”两声，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到她面前。

车窗玻璃降下，露出布鲁斯英俊含笑的面庞：“上来。”

多里斯可没空心头小鹿乱撞，她连忙用包挡住脸，做贼似地飞快溜上车。

直到把车窗玻璃升起来，她才舒了一口气。

布鲁斯有些哭笑不得：“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多里斯一本正经地坐好，系上安全带，“你要送我回家吗，布鲁斯？”

开玩笑，她可是见识过阿波罗的后援团有多恐怖的！

他发动了车子，“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可以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

“……啊？”

多里斯犹豫了，虽然和多金又出名的大帅哥一起吃饭确实能够极大地满足她的虚荣心啦，但是她会不会被什么“布鲁斯·韦恩”后援会撕成碎片啊？

布鲁斯一打方向盘，跑车顺畅地汇入车流。他偏头瞧她一眼，笑了，“虽然很抱歉，不过我想——刚才在水族馆里和你说话的时候，应该就有人拍照了。”

多里斯浑身一僵。

“别担心，小报和网络上三天两头都有关于我的消息。”他语气随意，眼中的笑意却淡了下去，“过两天人们就忘了。”

好吧，但多里斯最担心的，其实不是这个——

“可、可是，戴安娜会不会误会啊？”她无比纠结又为难地问。

“戴安娜？”布鲁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多里斯点头：“她不是你女朋友吗？”

“不，当然不，谁说她是——哦，我知道了，”他泄愤似地揉了揉嘴唇，没好气道，“肯定是斯塔克那家伙吧？”>>

多里斯往座椅里缩了缩：“唔……”

布鲁斯轻轻叹气：“戴安娜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