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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是个行动派，显然。

多里斯当晚就接到了对方的约会邀请，刚好复仇者第二天没任务——呃，或许对对方来说不算是，但她觉得就是。娜塔莎说史蒂夫是个老派人，回归现代社会后到现在还没有约女孩子出去过呢。

虽然她不是地球人，但也还是女孩子呀。

多里斯激动了一个晚上，上网搜索了地球女性最流行的约会穿搭和妆容，第二天精神抖擞地打扮好出门。

……然后史蒂夫带她去了博物馆。

不是说博物馆不好还是什么的，瞧，那甚至是美国队长历史博物馆呢，史蒂夫也是想让她了解自己不是？

可是，可是——

她对史蒂夫在冰层里睡了七十年的故事并不感兴趣，说白了，说白了她喜欢的其实是史蒂夫的脸嘛！

哦，当然，对方绅士的性格也是加分项。

按照地球人的约会程序，难道不是应该看电影吃饭去酒吧喝一杯然后顺理成章牵手接吻本垒打吗？

脸红心跳辗转反侧一整晚，结果就这？

博物馆里参观的人不少，他们跟在一群孩子后头走着。史蒂夫似乎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抱歉地说：“等会儿你想去哪儿？就走走还是吃点什么？你想看电影吗？托尼一直推荐我去影院看一场电影，说是和七十年前大不一样了。”

电影！

多里斯的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重重点头：“看电影！”

史蒂夫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好。”

他们继续跟着人群向前走，趁史蒂夫看展板的空档，多里斯拿出手机发简讯：“恐怖片还是爱情片？”

几秒种后，对面发来回复。

娜塔莎：“恐怖片。”

好的！

多里斯在心中默默握拳。

走着走着，史蒂夫突然停下了。多里斯跟着停住脚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那块展板上讲的不是美国队长，而是一个叫詹姆斯·巴恩斯的男人的故事。

多里斯一目十行地看完上面的文字，轻声问：“他是你的好朋友吗？”

史蒂夫像是一下子从回忆中被惊醒过来，他用力抿了抿嘴唇，说：“巴基……他是我的战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但是他已经死了。

多里斯试探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很抱歉。”

“什么？”史蒂夫愣了一下，很快就皱着眉，带着一种很难说清是什么感觉的笑意，朝她摇了摇头，“不，这又不是你的错，不，多里斯，这没什么。”

可你看起来很悲伤。

多里斯把这句话吞回去，问：“你为什么会想到这儿来，史蒂夫？”

他微微仰起头，呼出一口气，半是认真半是无奈地回答：“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唯一可以找到过去的我们的地方了吧。”

“你们？你和……巴基吗？”

“巴基，佩姬，咆哮突击队，霍华德……很多，还有很多。我还记得他们每一个，可是你瞧，他们大部分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接下来的一路，史蒂夫打开了话匣子，带着一脸怀念的神情和她说了许多过去的事情，而在这些回忆中，那个叫巴基的青年占比尤其多。他英俊，风趣幽默，讨人喜欢，勇敢善良，简直是个再好不过的人，连多里斯都忍不住为他的英年早逝难过起来。

参观完博物馆后，他们回到街上，洒遍全身的阳光稍微驱散了那种淡淡的悲伤。

多里斯想让史蒂夫开心点，只好忍痛放弃了娜塔莎推荐的恐怖片，“史蒂夫，我们去看部喜剧片怎么样？”

“看你喜欢的吧，”他耸耸肩，“我都没意见。”

多里斯于是拿出手机，打开某歌地图，“唔，最近的电影院……步行只要十三分钟，我们走路过去吧？”

史蒂夫欣然同意。

于是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边聊天边慢悠悠地朝电影院走。反正下一场电影开场还有一会儿，而她愿意和史蒂夫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