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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第1页)

深啊你们。我告诉你秦跃,你有了小儿子,我跟秦纵都没提过一个字的不开心,你爱生几个生几个!但她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有关系。”秦跃沉默一会儿,“也并不意味着就是她指使。她从来没插手过秦纵的事情,这件事这么简单粗暴,她没道理惹得两方不开心。我知道你生气,这件事我也很生气,可是对方就是一个半大的孩子,这个时期报复心强,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给点教训就可以了。”

舒馨嘲讽地笑了笑,“就可以了?这件事要不是有老爷子的名字顶在那儿,秦纵有没有事还得两说!他凭什么报复?自己品行不端怪别人?你们的亲戚是孩子,我的秦纵就不是了?”

“这事不都已经解决了吗。”秦跃烦闷地起身,“那你还想怎么办?屁大点的孩子,再关里边去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行吗?你也稍微想想我这边,这小子被我收拾两次了,人都没说什么,你这先……”

“真可笑。”舒馨咬字道,“我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下手的时候有考虑过秦纵吗!”

“你等一下。”秦跃直接挂了电话,转打给他妻子。约摸半个小时后,他再打给舒馨,“这事不关她事。林晨先告状到她着来了,但是她收了林晨手里的照片,没让这孩子继续干,可谁知道这小子咽不下转头投了匿名信。”

“她知道她一个字没给你说!”舒馨火气翻涌,“现在说得好听,当时怎么想的你知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舒馨,就事论事,不要胡搅蛮缠。”秦跃扶额,“你声音小点行不行?”

“秦纵到底是不是你儿子?”舒馨呛声,“你心都偏到太平洋了吧秦跃!”

“我没有。”秦跃斩钉截铁,“但这事到这已经结束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办?让人给秦纵道歉吗?可她什么也没干啊,就因为林晨叫她一声小姨?现在不兴连坐了吧。”

“行。”舒馨深呼吸,“你行。不怪秦纵把阮城当爸爸,我告诉你,这事要是搁给阮城……”

“对。”秦跃忽然抬高声音,“阮城从来都这么优秀,不论是当初还是现在。所以舒馨,你最开始嫁给我干嘛呢?你该嫁给阮城。”

电话陡然安静。

舒馨难以置信,并且眼眶发酸。她抬手擦了一把,才发现掉眼泪了。她跟秦跃认识太久了,她曾经怎么样强硬,秦跃都没有责怪,如果不是意外打击了秦跃,让他退出燃烧过的地方,造成后来矛盾升级,舒馨认为他们能够白头到老。

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秦跃会说这样一句话。

“……对不……”秦跃沉默后说。

“跟你离婚。”舒馨克制着哽咽,轻声道,“简直太正确了。”

电话就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w

第55章旅途

新疆的雪已经下来了。

阮肆窝在车里,端着烫手的纸碗,吃一份来之不易的炒米粉。

新疆的炒米粉和他过去吃过有所不同,汤汁浓郁,色泽酱红。粗米粉Q弹有嚼劲,芹菜裹在黏稠的汤汁里,香辣中带着爽口。种类繁多,阮肆喜欢加酸菜的鸡ròu炒米粉,ròu选得是胸脯ròu,吃起来带着辣,无骨ròu香。

他吃得快,车边的沈修还在看摄像头。

车停在了巨大高山湖泊边,远处的太阳正冲破阴云,光芒万丈地自静如琥珀的湖面那一头升起,光辉迸溅在辽阔的海西。这里的风刮得异常大,阮肆裹着厚实的羽绒服,依然被冻得手脚冰凉。放目过去,天蓝色的净海像是微波摇曳的桔梗花浪,白雪和黑土苍茫延伸,三种颜色相协完美。轻而薄的纱云像雾又像山峰的雪披,四下冰山群绕,松林葱茏,雪原寂静。

这里是赛里木湖,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是高原中镶嵌的蔚蓝宝石,也是山脊上凝汇的尘世净波。

“太美了。”阮肆下了车,被风刮得双颊发红。他面对壮丽景色长呼出一口气,“难怪昨晚一定要留在这里。”

“能看见湖心小岛吗?”阿克久力戴着厚实的帽子,指给他看,“在哈萨克语里,赛里木湖是祝福。它是情侣投身的眼泪,有一段动人的爱情传说。我们来得正好,十二月的时候这里就会冰冻两米,你看到了真正的冰封千里。来年五月左右才能解冻。七八月来这儿旅游的人非常多,那个时候骑马绕湖,可以看到苍山老松,整个湖面寂静得像沉睡的高原之神。”

“因为民族太多。”沈修手指被冻得发红僵硬,他抄起袖,缩着脖子躲避han风,“在蒙古语里赛里木湖又叫做‘赛里木淖尔’,意思是山脊上的湖泊。就是太冷了,七八月来也依然很冷,湖水常年冰凉,可以作为消暑圣地。”他说完看阮肆一眼,“如果以后可以,你应该跟你的小对象来。”

“会有机会的。”阮肆在凛风中抬头。

他们这一行经过伊犁河谷,拍摄了果子沟,目前到达赛里木湖边。没有在伊犁过多停留的原因是目前已经是冬天,塞外江南的诸多风情只有夏天才更具魅力。

重新出发时车里开了暖气,阿克久力开车,换下了昨晚的别克。他们一行只有四个人,团体其余人在后方各有工作,精简人员是沈修的意思。团队没有那么多钱,能够支撑所有人一起出发。

阮肆觉得阿克久力很具备浪漫情怀,比如现在,他打开了音乐,放了首《Mi》。透过窗户,高速公路的两侧平阔着雪地。戈壁一连数里,雪覆盖了夏日观望时的苍凉,添缀了厚重的无暇。天空很蓝,苍鹰很少在这里飞跃,偶尔会路过一群牛羊,骑马的民族大叔摘帽对他们说声抱歉,再赶着牲畜路过。阮肆打开车窗,在羊群经过时,伸手揉|了把小羊羔的头,在羊羔受惊的咩声里笑出来。

“看见羊羔我就想吃烤羊。”睡得迷糊的别克也爬起来,他是个白胖的家伙,挤在另一边的窗户,对骑马的大叔打声口哨。

“到了博乐也吃不了。”沈修窝着身,困倦道,“我现在想喝完奶茶,配上新打出来的热馕,蘸着酥油……”

“快闭嘴!”其余三个人异口同声。

车上只有压缩干粮,吃得人蛋疼,味如嚼蜡。保温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只剩一点,他们晚上才能到达博乐吃一口热饭。

阮肆压着书,在笔记本上记录。

从出发开始,他每经过一处地方都会记录。不论是名字、传说,还是感受,都是在不断冲击他狭窄道路的强风。他似乎能够察觉到心境跟随着眼睛逐渐开阔,笔下的瓶颈震动,就差个契机蓬勃汹涌。

他来到新疆的目的是寻找……寻找自己,寻找意义,寻找这只笔。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哲学,可是却没办法真的忽略。握着一支笔,除了热爱,还应该有某种意义,不管是对别人还是自己。内心嘶喊的是写自己想要的故事,可自己到底想要写怎样的故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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