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穿了,又死了!
死在了蓉城的城墙根边上,皑皑白雪盖在她整个人身上,由始至终也没等来和她相约的人!
她站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尸体’,脑子就像大雨停歇后,森林里消散的迷雾顿时清明过来。
想到自己死前的种种行为,简直不敢置信。
她一个拥有新时代女性灵魂,雄鹰一般的女人,竟然会如此恋爱脑,整个人跟猪油蒙了心一样,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点什么嫂子文学。
夭寿啊,那是能搞的吗?
现在好了,冻死在城墙边上了吧!
真是……
清醒过来后她都想说一句活该,也不知道自己死都死了,灵魂怎么还在这里。
总不能,是让她看看自己蠢死的样子有多狼狈吧?
正想着,突然一个瘦弱的身形撑着一把泛旧雨伞吃力的往这边走了过来。
藿香见状心头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撑伞过来的男人。
这个在她短暂的生命里,除了拥有一个相公名头,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男人。
“你来干什么……”她焦急的说了一句。
这人身体羸弱,这数九寒天在家呆着都能病了一场又一场,在她的记忆里,一年有半年都病恹恹的病着,剩下半年是病的躺着。
现在可还下着雪出来,不想活了啊。
而来人却毫无所觉,缓步走到她尸体旁边,破旧的油纸伞偏了偏,堪堪遮住藿香尸体的头。
定定的在旁边站了良久,从身上脱了件衣服盖在她身上。
藿香见状怔了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冷寂的心却依旧触动不已。
“你疯了,你会生……”病……
她的话没说完,眼前直接一黑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迷迷糊糊的听见两个熟悉的对话。
“大郎他娘,这事儿咋办,大郎病的起不来了,怎么迎亲拜堂呢!!你快想个办法吧不然等下这人醒了闹起来可架不住!!”
“那病秧子早不严重晚不严重,偏这时候才严重就是想折腾我!!既然起不来等下抓只公鸡来把堂拜了就是了!!”
“你疯了,这藿香的性子你不知道我可知道,长得娇滴滴的姑娘样,泼起来整个后山村儿没人是她对手,到时候闹起来可制不住!你们家三郎不是回来了?让他替大郎把堂拜了再说!”
“啥?三郎??不行!我三郎可是要考状元老爷的,咋能和她拜堂,不行,假的也不行!!”
“要不然就把那病秧子架起来拜堂!我三郎可是读书人咋能做这事儿!”
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的她,听到这话顿时醒过神来,她这是重生了!
重生到她刚被奶奶卖给季家,给季家大朗季暮朝当冲喜媳妇儿的时候。
前世那蚀骨的寒冷还记忆犹新,还有那个消瘦的身影,让她顾不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睁眼一把掀开头上的红布盖头。
“我和公鸡拜堂!!!”
前世,她穿来时并没醒的这么早,自然没听到这一堆话。
后面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和公鸡拜堂了,作为一个新时代女性,哪儿能接受跟公鸡拜堂这事儿,直接大闹了一场。
最后,还是由季家三郎替他大哥和自己拜了堂。
然后开始了她悲剧又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