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加斯却摆手,“没事,忙起来好。”其实是因为巴塞洛缪服用了提升体质的药剂,充分锻炼加上足够的信息素灌溉,才能有更高的几率提升等级,至于婚假,跟别的雄虫不同,他可以进军团陪巴尔,所以休不休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安加斯去看了重建过后的工作室,建得几乎像一座战争堡垒,连安加斯自己都过了好几重安检认证才得以进去,他不免有些担心这是不是谨慎过头:“有这个必要?”
深知药剂对于军团的重要性,格兰瑟姆少将斩钉截铁:“当然有必要!”军团之间也是有竞争的,不说别的,只要信息素仿剂工作室在第四军团的消息传出去,各军校的毕业生选择军团时,就是权重极大的加分项,当然要以最高规格将安加斯阁下留住。
安加斯耸肩,反正什么样的环境都是工作,他不擅长处理这些,还是赶紧做完今天的信息素,早点下班去接雌君才是,而且他今天还要多做几份自己的信息素仿剂,以后让巴尔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今天在训练室,索要巴塞洛缪联系方式的雌虫简直络绎不绝,有点门道的军雌都知道,契布曼大校嫁给了复健室里前来慰问的安加斯阁下,做雌君!
布兰登参加完昨天那场婚礼,回来后就被一众军雌缠着打听,布兰登早有所料,提前问过巴塞洛缪,婚礼的全息影像能不能公布。
巴塞洛缪恨不得让全天下的雌虫都知道,自己找到了多么好的雄主,当即点头:“如果他们一定要看的话,也不是不行的。”
布兰登:说这话之前,能把你的牙花子先收一收吗,笑得太大声了兄弟。
然后那场婚礼,就在军团中出现了虫传虫的现象,遵循古老的礼仪,蜂族的婚飞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毕竟在长久的进化中失去翅膀的雄虫,不见得愿意看到可以展翅高飞的雌虫,而更让虫心驰神往的,是安加斯阁下愿意摒弃规矩,让雌君无需下跪,更免去宣戒,改成互相说出动人的誓词。
这样的婚礼,做梦都不敢这么做,一时契布曼大校,已经成为了第四军团军雌心中的奇迹,谁都想去跟奇迹套套交情,问问怎么做到的,让雄虫如此爱重。
其中就包括安德鲁大校,他是自由联盟安插在第四军团的虫,其实也算不得安插,因为深究起来,自由联盟才是他的家,他的雌父是自由联盟的前任副首领,他从小就长在自由联盟。
直到上学的年纪,他才在雌父的运作下,领了一个战死军雌遗孤的身份,进了军校就读,接着按部就班地进入军团,上战场赚军功,赚贡献点。
他跟同学、战友一起成长,一起奋斗,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为自由联盟提供军团的消息,尤其是在他的雌父去世后,他有很长时间没有接过任何任务。
那段时间自由联盟内部混乱,一时也没有虫来管他,他甚至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脱离卧底的身份,像一个正常的虫那样,安安稳稳地活下去。
直到他被一个雄虫标记。
事情很简单,也很突然,当时他在休假,前往一个偏僻的星球看望因伤退役的战友,路过商场进去买点伴手礼,而那个雄虫,明知自己发情热要到了,依然任性地出来玩,等发情热开始,安德鲁是周围等级最高,身体最强壮的雌虫。
更糟糕的是,安德鲁为了让自己不显得奇怪,之前跟战友一起去雄保会登记了信息,愿意与雄虫约会,他想着过几天可以偷偷撤销,资料随便勾选,在是否以婚姻为目的一项上,下意识勾选了否。
因此那个雄虫拍拍屁股走虫后,他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甚至还有战友羡慕他从此不用为精神海暴动所苦,每年熬过一两次瘾症就可以了。
安德鲁心中憋屈,却又无从责怪,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仿佛雌虫的命运本该如此,他们生来就应该在苦痛中做艰难的抉择。只是鬼使神差的,安德鲁又与自由联盟联系上了,从此第四军团的军雌身份,对他来说只是一份谋生的工作。
安德鲁上次执行自由联盟的任务,还是掩护一名雌虫逃出白元星,那个雌虫也是个狠虫,服用了超量的致幻药物,又以自己的血喂给暴虐的雄虫,成功搞死了任务对象。
安德鲁当时刚好在白元星外围驻防,就接了这个任务,将他藏在了自己的机甲里,又用逃生舱将他送了出去,他已经是大校军衔,这事做得还算轻松。
安德鲁最近已经结束了外勤,换防回到了军团驻守,最近联盟又给了他一个任务,收集跟信息素仿剂相关的一切消息,就算没有联盟任务,他也要去做这个事情的,毕竟他是一名信息素依赖瘾症患者。
前几天,第四军团关于“可以申请信息素仿剂的通知”一出来,安德鲁就去报名了,但换防在外,他收到消息比较迟,等军团回执出来,他的序列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
暂时接触不到制作者,但是安德鲁回来后特意留心相关消息,也知道了做出药剂的是一位名叫安加斯的阁下,更巧的是,今天战友分享了安加斯阁下的婚礼全息录影,一想到联盟的任务,收集关于信息素仿剂的一切消息,安德鲁顺手把视频发给了他在自由联盟的联络虫。
自由联盟现任首领安东尼奥正在他的秘密基地里,整理这段时间收集到的情报,他那个垃圾雄虫弟弟,虫生第一次知道了怕,最近龟缩不出,在雄保会跟家族的严密保护下,安东尼奥暂时没法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