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戴上手铐,枡山宪三还在争辩他不是凶手。
“铁证如山,”霜月展示了一下手机屏幕上他开枪的照片,语气有些低沉,“宪三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枡山宪三的养女,平常枡山宪三对她再怎么不上心也是给了她稳定生活的长辈。
贝尔摩德略微扬起眉毛,她也收到了那位先生的邮件,只是现在不便出手。
这件事是卡兹黛利策划的?应该不是,把皮斯科暴露在媒体面前对她没有好处。
而且她看了一下摄影师的名字,只是刚好出现在会场里的媒体。
皮斯科被警方扣住,卡兹黛利会以什么方式……
贝尔摩德眼中划过一抹了然。
身在现场怎么样能把警察包围中的皮斯科灭口?答案当然是霜月最擅长的事情。
“是你?!”枡山宪三猛然明白了什么,挣扎着朝霜月的方向大喊出声,“为什么?!我们不是——”
“轰——”
不算剧烈的响动,但因为响动发生的位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枡山宪三的喊叫戛然而止,他脸上愤怒的表情还没有消失,却突然面色惨白地往前倒去。
霜月眼疾手快的护住小哀后退了几步才没有被砸到。
警员在目暮警官的示意下小心地探查枡山宪三的生命体征,紧锁着眉头宣布死亡。
“死因初步推断为……心脏骤停。”
那当然,他可是整个心脏都消失了,霜月冷酷地想道。
————
把害怕的灰原哀送回阿笠博士的车上,霜月从枡山宪三的休息间拿走了一个硬盘。
少女略显茫然地望向窗外,总是充满镇定的水绿色的眸子倒映着窗外的飘雪,黑色的礼服长裙衬得高挑的身材格外清瘦,点缀着红宝石的乌鸦落在胸骨上窝。
有些凌乱的长发被一把扎起在脑后,她的手腕上还留着刚才被抓住的红痕,看到这里松田阵平突然有些心虚。
刚刚骤然见到被压在吊灯下的尸体时,他下意识地用了点力,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力道相对于少女的手腕来说有些过大,但霜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察觉到有人开门,霜月缓慢地眨了眨眼,转过头来:“……笔录?”
这种时候就先不要考虑笔录了吧。
松田走上前去,把自己的墨镜戴到霜月脸上。
霜月:“……?”眼前突然暗下来,让她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