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暗,商淮舟的眸子很深,冷隽面上竟,薄唇紧抿。
姜梨下巴被他牢牢捉住。
他指腹上没用什么太大的力度,但姜梨挣脱不开,她也没怎么挣脱,今晚这个男人很不对劲,需要顺毛,不能让他炸毛。
商淮舟凝视着姜梨一阵,又说,“姜姜,你是不是在心疼他?”
她哪有!
姜梨刚要开口,商淮舟突地低下头,薄唇贴在姜梨软唇上,轻轻一贴又很快放开,他低沉的嗓音闷闷开口,“宝贝,你是我的,不许心疼别人。”
姜梨听了商淮舟的这句话,心就跟滴了什么柔化剂一般,柔软得不行。
她抿了抿还留着他温度的唇瓣,软声软气地说,“我哪有心疼别人了,我只会心疼你。”真是个霸道的男人。
商淮舟阴郁的面色稍微好了些,“那你还喜欢温柔的?”
“。。。。。。”果然还是来了。
还不等姜梨回答,商淮舟又开口问,一双沉眸紧紧锁她,“喜欢徐思池那样的男人?”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认为。
商淮舟不屑地‘哼’了声,“徐思池有什么好的!虚伪,伪君子!”随后强势的语气缓了下来,“我已经尽可能温柔了,我会一直对你好,不要喜欢他,喜欢我。”
商淮舟每一个字都像踩在了姜梨的心头上,酥酥麻麻的,让人着迷,还有心疼。
姜梨明眸在昏暗的光线中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商淮舟,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商淮舟,他一贯令人看不明白的深眸,此时染着一层让人轻而易举能读懂的忧郁,还妥协和卑微。
很让人很心疼,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她哪喜欢别人,她只喜欢他呀。
姜梨望着商淮舟这副模样,她想吻他,怎么办?
姜梨有这个想法的同时,踮起脚尖,吻上了商淮舟的薄唇。
跟他一样,只是轻轻一贴,就退开了。
她一双明眸的眼眸看着商淮舟的深眸,沾染着柔润的光。
商淮舟不得不承认他的小姑娘太会拿捏他了,他微不可见地上翘了些,薄唇抿了抿,故而皱眉,“突然亲我做什么,想以此抵消你犯下的罪行是不可能的,我很记仇的。”
姜梨轻轻笑,她哪有什么罪行需要抵消呀,只是想要单纯地吻他而已。
还有哪有把自己喜欢记仇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和理所当然。
尽管他是真的很记仇又小气。
姜梨肯定道,“商淮舟,我不喜欢班长的。”她对班长从来都只有普通的同学友谊。
“你们班的人都知道,我今晚听得清清楚楚,以前不是没听你提过,还想抵赖?”以前他不止一次听到她提。
额——
姜梨有点心虚,“那都多久的事,随口一说,怎么能当真。况且当时我只是比喻,并不是喜欢。”
商淮舟低头轻声问她,“那我跟徐思池你觉得谁更好。”
“你干嘛要跟班长对比。”不止一次,她记得上回在滇南他也问过吧。
“一定要做对比呢。”商淮舟单臂揽住姜梨的腰,让她在他的范围内,执着道。
好吧。
幼稚的男人。
姜梨好笑,认真道,“你们两个人是不同的两类人,一定要做对比,你更好。”
姜梨这个答案,商淮舟非常满意。
“所以,搞了半天你在吃醋?”还是一坛陈年老醋。
商淮舟哼了声,“难为你了,现在才知道,我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