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红玉虚弱的伸手拦她:“别打,费钱呢,我就是有点感冒。”
多年的肾病严重拖累了漆红玉的身体,一感冒就虚弱的不行,想自己摸索着走去厕所都摔在了地上。
漆月扶着漆红玉起来:“烧不烧?我先去买药,如果明早还不行,我们就去医院。”
照顾完漆红玉,漆月趴在阳台上对着外面喘口气。
今晚的月亮还是很美。
她忽然想:不知道喻装叉在干什么呢?
也许在看书,也许在弹钢琴,也许在吃很精致的做成一朵朵花那样的点心。
总之,在跟她过截然不同的人生吧。
因为漆红玉感冒这段时间离不开人照顾,漆月暂时辞去了钱夫人那边的工作。
她白天去学校晃一圈,摩托车行有人要修车她就过去,晚上不好意思麻烦邻居帮忙看着漆红玉了,她就自己在家守着。
漆红玉:“不上晚自习?不是还有竞赛培训?”
漆月:“嗨,我太聪明了,进度把所有人远远落下了,老师让我回来自习呢。”
这天漆月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一堆人围着秦冲。
秦冲是关系户的儿子,典型的纨绔子弟,因为成绩实在太差了被塞到了(7)班,他家人也无所谓,反正拿个高中文凭送出国就行。
秦冲:“漆老板,来不来?”
漆月:“来什么?”
秦冲:“我跟周园打赌呢,看谁能追到高岭之花,对方就输一万块钱。”
一说高岭之花,漆月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张冷月一般的脸。
她眉毛挑了挑。
秦冲:“漆老板你也来嘛,你要是赢了就能收我和周园的两万。”
两万,对现在的漆月来说确实是一笔能解燃眉之急的钱。
大头在一旁吹口哨:“漆老板上啊!”
漆月瞟了他一眼。
大头立刻不敢出声了。
漆月转向秦冲:“你们别饥不择食了,装叉犯你们都有兴趣?”
秦冲:“好玩嘛,脸长得好啊。”
漆月:“要玩你们玩,反正我对装叉犯没兴趣。”
她大剌剌扯着书包在座位上坐下。
大头凑过来:“干嘛呀漆老板?两万块钱呢,不要白不要,难道还有你搞不定的妹子?那喻宜之一看就没谈过恋爱,你搞定她不是分分钟的事。”
那是漆月第一次听到喻宜之的名字。
不知是哪两个字?怡知?还是仪知?
漆月冷着脸说:“没兴趣就是没兴趣,跟她说话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