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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大人当然不会直接把报告里的内容告诉她,只是请这位客人帮忙回忆一下过去几天发生的事。
乐乐丝毫没有怀疑地讲述了一遍她能记起的所有事,但说完了他们还是没有让她走,还让她一遍遍复述自己的话,拿她说过的话反过来问她,乐乐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嫌疑犯了,激动地说:“我没有杀人!”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
不让她走,也不做任何说明,乐乐着急地剖白自己,可对方只是微笑示意,对她的话不做任何评判,“你们是在审讯我吗?!”乐乐在刑侦剧里看到过,警察一上来不会告诉嫌疑人他们的发现,而是虚张声势,用“为啥找你来你心里没数吗”来让嫌疑人自己交代,心理素质欠佳的就一股脑招供了,“你们是也要这样吗?”
“愿意听你说是我不想采取非常手段。”执事大人劝她不要辜负他的这份善意。
男人今天穿得不像平时那么严肃,只穿了件白色衬衫,配上棕褐色的马甲,是贵族闲暇时的打扮,连扣子也松弛地敞开了两颗。
执事大人确实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下去,说:“我可以告诉你南山是怎么死的,也许这能帮你记起些什么?”
“她……怎么死的?”
海拉说那是不完美自杀,可她只听说过不完美谋杀,什么叫不完美自杀?
“医疗官跟你说了吧?”
“没有。”乐乐一口否定,她不想出卖海拉。
“你果然是个会说谎的人。”男人遗憾地摇摇头,表示失望,“是我让医疗官告诉你的,为了看你知道后的反应,你居然说你没听过?”
“……但我没听懂她的话……”
“我也没让她试探你。”
“…………………………”
“说过谎的人就会一直说,你已经失去信誉了。”
稚嫩的女孩只能这样被耍着玩,她解释也没有用。
“……南山是怎么死的?是有人杀了她吗?”
乐乐虽然是受害者,但她毕竟没有死,说毒害她的那个人也没有当着她面拿刀砍她,没有那种生死一线的冲击感,仇恨更是无从谈起,乐乐能记起来的是南山在她脆弱无助的时候,紧握住她的那双手,乐乐流着泪说:“我真的没有杀她,我刚刚看到她……躺在那里,我心里很难受,前两天她还跟我说话……”
女孩演戏的技术不错,真实得让执事大人命人给女孩递上了纸巾,他宽慰女孩说:“你还是想想自己吧。”话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如果她不能摆脱掉嫌疑,那今天她就会去和南山团聚,而且死得要比跳楼惨烈得多。
“……………”乐乐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女孩从悲伤中平静下来,执事大人才继续说:“她是死于高空坠落,和普通坠楼身亡的特征基本一致,唯一的细微差别在于她在身体僵硬后仍有脑活动……”
“这种身体器官衰竭但是大脑活着的情况被称为僵尸脑,有人为了追求永生会在死后取出自己的大脑,放入营养液中成为缸中之脑,等待合适的身体进行移植……但这是在大脑完好的情况下,而南山的头盖骨被掀开,脑浆四溅,血红与乳白色的脑组织流了一地,她的大脑不可能还活着。”
男人恶意的描述在乐乐脑中勾勒出了令人不适的画面。
“……你要是这么说话,别人问我执事大人都跟我说什么了,我也只能告诉他们,你什么也没说……我听不懂啊,你什么意思?是有人杀了她吗?”乐乐有些着急,一条生命就这么没有了,他们还在这里和她绕圈子。
女孩不明白这背后的含义,但屋里的其他人都明白了,执事大人特别解释说:“那正是精神操控的后遗症,因为大脑在被操控时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即便是此刻死了,脑组织也会因为惯性而持续兴奋。”
“……精神操控?什么意思?是有人逼她自杀吗?你们怀疑是我吗?”
“乐乐!”是鲁西西的声音,女孩忙回头喊我在这里!
砰地一声!
“原来你在执事大人这里,执事大人找乐乐有什么事吗?到晚饭时间了。”大男孩是踹开外间的门进来的,但迈进里屋后马上收敛了态度,眼前这个男人缺乏幽默感,远不像制裁者那样好说话。
鲁西西听乐乐讲了一下缘由,眼中露出不屑,说:“她是受害者,执事大人您是不是也太宁杀错不放过了?”
执事大人笑笑,当这个刻薄的评价是种夸赞,说:“没关系,受害者的话……那就是正当防卫了,您更可以畅所欲言,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经过,没别的意思。”
当着鲁西西的面,男人又拿出了对待客人的态度。
“我没有杀她!”
竟然用正当防卫给她定性!被诬陷杀人还是女孩生平第一次,乐乐只觉得脸上的嘴不够用,她想说他们真看得起她,又想骂他们冤枉好人,更想搞清楚南山到底是谁杀的……不是说畏罪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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