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茗说得很真诚,严峻生面色却一僵。
她兀自不觉,垂着头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我是口是心非或者欲拒还迎什么的,这不是我新的手段,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是个顶好的人,撇开这层关系,我希望咱俩能做个朋友,要是因为这种事闹得不欢而散,那挺可惜的。”
系统在她脑子里蹦迪:“喂喂,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当我是死的?你这是明目张胆想要改变世界线啊你。”
“……你闭嘴。”
严峻生沉默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和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在一起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所以你的意思是,日后咱俩的关系如何,由我来做主?”
“对。”
明茗很大方地将决定权交给他。
严峻生淡漠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一路无言地回到家,明茗跟严峻生说开了,心里也比较坦荡。
时间还挺早,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坐在床头,拿出那本政治书温习温习,为不知道多久以后会恢复的高考做准备。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
不到五分钟,困意席卷大脑。
合上书,扔到一边,明茗对自己说:不早了,该睡了。
但是没忍住,又翻开另一本语文书看了两页,眼冒精光,仿佛吸收了天地之精华,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灯。
刚关上灯,屋门口隐隐立着个人影,明茗吓一跳,乍然陷入黑暗,眼睛还不适应,她只能试探地叫了声:“严峻生?”
那人影低低地嗯了声。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严峻生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明茗能明显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
一时间有些疑惑,他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吗?回来路上怎么没闻到?是因为刚刚在室外吗……
还没等她琢磨出个一二三,就听严峻生开口,“你喜欢王虎吗?”
“啊?”明茗愣了下,“不、不喜欢……”说完,她又觉得是不是应该说喜欢。
说不定严峻生问这个就是想跟她提离婚的。
她刚准备改口,就听严峻生像是松了口气般。
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虽然看得不甚清晰,但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严峻生心情不是很好,整个人垂头丧气的,有些落寞。
明茗难得生出些同命相连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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