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了锁,他放开她的手,没看相册,直接按了几下打了一通电话。
路南溪正在心疼地揉自己的手,就听见男人衣兜里手机响起来。
她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男人已经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她怀里,惊得她一抖。
“你的号码我记住了,如果照片发出去,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路南溪气急,站起身,声音也拔高一度,“就算我玩仙人跳,你堂堂寰亚的总裁闹出这种事不觉得丢人?要真守男德,怎么会跟我喝酒,我说来酒店你就来?!”
关睿正要离开,却因为听见个新鲜的词儿顿住步子,“男德?”
“对,男德就是男人应该有的基本品德!”路南溪这会儿已经被气得顾不上思考,“一个好男人肯定要守身如玉,不会大晚上跟陌生女人一起喝酒,不会稀里糊涂跟女人开房,既然都做了就证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
她气呼呼地抬手,指着他鼻尖,做了个总结:“你!不守男德!不是好男人!”
关睿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说法,默了足有半分钟,才露出个略感遗憾的笑:“我确实不是。”
“……”路南溪快气晕过去,“你被人讹都是活该!”
他“哦”了声,又慢慢反问:“那你讹到了吗?”
路南溪石化在原地。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男人说完就转身走了,直到门被砰地关上,她才虚脱一般,腿一软,跌回沙发里。
脑中明镜似的,只余三个字——
搞砸了。
……
凌晨五点多,一夜未睡的路南溪从酒店离开,回到家里。
路家住近郊的小复式,以前一般情况下,早晨七点一家人会一起在一楼餐厅吃早饭,但如今这饭桌上除了路南溪的父亲路万成以外,再没有路南溪的亲人,而路南溪现在对路万成的厌恶度已经爆表,所以她上楼之前饥肠辘辘去厨房冰箱里顺了牛奶和面包。
上楼回到自己房间,路南溪一边啃着冰凉的面包,一边和闺蜜杨彤发微信。
杨彤:成了没?
路南溪言简意赅:黄了。
杨彤:啊?为什么?没理由啊,这也不是多让他为难的事儿,关家家大业大,那一块地又不是市中心,那个关睿不是一直洁身自好的吗,闹出绯闻来他难道不会觉得丢脸?
路南溪艰难咽下面包,打开牛奶,又给杨彤回:他说如果我敢发照片,他的律师会来找我。
手机安静下来,路南溪估计杨彤大概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她味同嚼蜡地吃着东西,思绪逐渐飘远。
城西渭河那块地现在是属于路万成的,半年之前还不是。
半年前,那块地属于路南溪的母亲余岫,路万成这个投资屡屡失败的败家玩意儿一直在打那块地的主意,余岫乳腺癌复发,她生前的最后一个月里,告诉路南溪说自己立了遗嘱,将这块地留给路南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