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县尉,刘洪也不好再去强求,只能开口道:“匪患猖獗,俱是我等失职,过几日张县尉还是多增加些巡视吧,莫要生了事端。”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县衙里也没钱了,你多带人下去晃悠晃悠,别让这些土匪闹事就行,那张县尉自是抱拳称是。
……
李贵头天刚从山寨回到李家镇,第二日天还不亮时便带着两个儿子往县城的酒楼送酒,到了“万珍楼”时,已是晌午。
这次,还没等李贵三人进门,等在门口的胖掌柜就主动的迎了上去,口中叫着李老哥,李贵也不敢托大,连忙抱拳回礼。
“李老哥,这次的好酒出厂多少坛啊?”,胖掌柜笑眯眯的问到。
李贵也不瞒着,言说手中有二百坛烧刀子,那胖掌柜笑容更甚,心里盘算着如何全部吞下。
要知道他可不只是经营酒楼,更是有一彪商队,自从亲口品尝过烧刀子后,便坚信这种酒若是贩卖别郡,绝对能炒出天价。
最终二人敲定价格,以每坛二两的价格将这批酒水全部卖与万珍酒楼。
李贵粗略算了下,除却交给山寨的银两,再去掉成本、运输这些,基本上每坛烧刀子可以净赚差不多3吊钱。
对于万珍楼给出的价格,李贵并不意外,整个陵水县城,能吃下如此巨量的份额,只此一家,不过若是长久合作,仍旧是暴利。
但李贵心中记着萧九告诫,只拿走一半的定钱,将另一半的银钱换成粮食支付,哪怕比市价贵上一些也不打紧,那胖掌柜自是答应,他这行商买卖,最不缺的就是粮食。
在万珍楼胖掌柜的挽留下,李贵和他两个儿子留在县城吃了顿午饭,掌柜的亲自作陪招待。
酒入微醺,那胖掌柜开始想从李贵这里套些关于烧酒的炼制信息,但李贵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李贵的两个儿子更是谨记父亲教诲,只顾埋头痛吃。
胖掌柜见没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也不再尝试,只是和李贵随意闲聊,李贵也不时出声附和。
当聊到城内准备出城剿匪时,李贵瞬间打了一个激灵。
“剿匪?前些时日的官兵不是刚刚剿过吗,这又是郡里来人?”,李贵问到。
“非也,昨日张县尉来小店吃酒,在下作陪,偶然听说这京师有位大人返乡,这县里才打算安排些人手,加强些巡视,至于真的剿匪,倒是鞭长莫及。”,胖掌柜抿着酒盅,不由的有些感慨。
他虽然家资巨富,但比起真正的官老爷那还是万分不如的,自己行商,最担心的便是强人劫货,平日里过个山头都得留下些买路钱。
而这些县里的官老爷却不闻不问,对付土匪不行,压榨自己这些商人倒是有一手。
李贵将胖掌柜的话逐字不落的记在心里,不多时,对掌柜言说还要趁着天色明朗回到镇子,便匆匆离去了,那胖掌柜也嘱咐着李贵下次有出厂的好酒再都一并送来,李贵自是答应。
李贵父子三人出了陵水县城,也没回李家镇,赶着牲口直奔野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