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手紧紧扣在小雪豹圆圆的小脑袋,不肯移走一分。
微寒的凤眸转瞬携着浓郁灵力落在季临柯的腕,干脆利落刺破季临柯的护体,如同一根不经意间扎进肉里的尖刺,彰显着无处不在的存在感。
——是威胁。
是让季临柯松手的威胁,是让季临柯休想伤到小雪豹一丝一毫的威胁。
但如果季临柯还不放手,那便不能仅仅只是威胁了。
季临柯抬起了眼。
容楚紧跟其后,素净绝丽的面上,是几欲凝结的霜冻,他的声调都仿佛跟着结了霜,冷得骇人。
他说:“你让他不高兴了。”
另一种翻译叫做——适可而止。
季临柯撇撇嘴,按在小雪豹头上的手非常大方的,翘起了食指。
饱受按压的小耳朵砰地探出来,毛已经炸得整个竖起。
狭长凤眸中寒意更甚。
看来这位隔壁宗的大佬,并没有学会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容楚又要开口,安若白却已是忍不住,突然道:“前辈,幼兽应激是会出事的。”
语速很快,很着急,也感到生气。
显然生气的并非只有安若白一个。
尖刺陡然深深刺入强壮的腕,冷冽视线犹如最后的警告。
这样的疼痛还不会让季临柯多么难以承受,只是寒意溺进深海,无端让季临柯感到窒息。
是威压。
上位者不容反抗的威压。
季临柯心头一跳,瞬间好像失了控,刷就把手拿开,良久才又不情不愿嘟哝道:“护崽不好。”
“既如此,请回吧。”
季临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诶?”
容楚一点儿不打算退让,“季兄是聪明人,应无需我再多言。”
已不是“临柯兄”,而是“季兄”。
季临柯整个人都愣住了,“啊?”
“嗷嗷嗷喵!”【没错没错让他走!】
小雪豹挣扎得头顶的毛都乱了,好像一口气跑了三公里,累得直喘气,听着容楚羽毛般的声音陡然间化作利器,又不甘落后地叫起来。
几年之后,故事开始的时候,这位小白花尊敬了这么久的“季前辈”,却是几次举起拳头威胁小白花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才不会信那些洗白说拳头并没有哪怕一次落到小白花身上的言论,举起拳头的那一刻,威胁就已经成立了。
哪怕事后哭得再惨,理由再多,伤害都已经成立了!
所以在伤害发生之前,在事情远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之前……
小雪豹又转向季临柯,圆圆的小耳朵紧紧向后贴去,第一次露出牙齿“哈”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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