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每每发作头疾,常召文凤真进宫侍疾,这里是他值守的地方,一般没人敢进来。
辽袖低下头,光线昏暗,寝被陷落,一股淡淡的白雪甜梨香。
她咽了咽口水,脚趾头紧张得绷起来。
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层柔滑的红衣薄绸。
一条腰带垮垮系在腰间,紧紧贴着光滑的皮肤,心衣已不知去哪儿了。
辽袖低眉敛目,顿生愠色,又气又愧,像被花汁子抹上,如娇妍欲滴的芍药。
她被浓烟呛到昏迷的时候,是谁给她换的呢?
她刚想从大床挣扎起来,赤足没跑几步,撞上窗子前的男人转过身。
“殿下……”
她眼底的惊慌稍纵即逝,一步步后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握着扶手,后背颤栗地往后贴。
“辽姑娘,你醒了。”
文凤真站在窗前,遮去了所有光芒,精致的五官冷峻清晰,琥珀色瞳仁泛着凉薄。
他一步步走过来,俯身,两只手漫不经心地搭在椅子上,整个将她禁锢住,无处可逃,避无可避。
男人寂静无声的视线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个遍,沉沉袭来。
文凤真居高临下欣赏她每一寸神情,微微一笑,凤眸柔和。
将手中的小兔子面具从容按在她脸上。
“辽姑娘,迷路了吗?”
辽袖戴着小兔子面具,衬得她脸色颇白,小脑袋一下子懵了。
一双大眼眸格外天真清纯,眼尾因愤怒泛起潮湿的水红色,真的像只无辜的小兔子,想抱在怀里揉搓欺负。
她撞进他一双凤眸,感到极致的压迫感。
他抹开冷淡的讽笑,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她真是好看得要命,让人不由自主歪了心思,又逼自己板正过来。
她已经够怕他了。
他不能把她吓跑了。
“没碰你呢。”
文凤真摊开手,看着是副笑面,笑意却极冷。
辽袖心尖一颤,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上辈子他也是这般,让她戴小兔子面具,他自己则戴着黑螭面具,被迫坐在他大腿上,困囿在龙袍间。
“殿下,我该走了。”
她生硬地咬出几个字,冷汗却顺着细腻的脖颈,流淌进凌乱的衣领,露出一角光洁的颈窝。
辽袖鼓起勇气,一手取下小兔子面具,一手推开他的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
“殿下……您不要再戏弄我了!”
话音未落,她被按回了椅子。
他的力气极大,只用了三分力气便将她瘦弱的身子按下,霸道的侵略性,让人红了脸死活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