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也挑起眼皮来也看过去,奇道:“这瞧着这明小姐挺懂事,你倒是无故给人扣上一个不服管教的罪名。”
淙也说话,闳肆向来懒得反驳,淙也没被搭理,反正也不恼。
“我数月未归,兄长倒不欢迎,既如此,我便滚了。”
淙也放下茶杯,起身往外。
刚出门,见南泱在门外站着。
“闳肆准她下山了?”南泱裹了一件雪白狐裘,不敢进去问闳肆,于是只能向淙也询问。
淙也扫过一眼,问:“怎么?你要去接人?”
淙也抬腿往外走,南泱跟了上去,接着追问道:“闳肆这回让她入府,你可知晓他的意图?”
这件事南泱最想不通。
淙也显然知道。
他笑了声,边说着话脚步还加快了,道:“闳肆主和,他希望用联姻来拉拢江都世家,自然要用好这颗最重要的棋子,确保为他所用。”
淙也顿了顿,语气冷了几分,继续道:“可当今天下显然已为我扶逐所得,旧时皇室之人早不成气候,若谁与我们为敌,那杀了便是,何必拉拢。”
淙也和闳肆观念大相径庭,他杀心勃勃且从不掩饰,暴虐至极。
“闳肆这样做有他的原因,你——”
南泱话音未落,淙也打断她:“你别忘了你哥是怎么死的!”
南泱猛的一怔。
“当年北帝屠尽你让胥一脉,斩杀南荣,整个离郡山尸横遍野,鲜血成河,那都是我们的至亲族人,若不是南荣死了,如今少族长的位置,轮得到他闳肆吗?”
淙也这是在提醒南泱,不要忘了和江都皇室之间的仇恨。
她可以喜欢闳肆,但却不可以认同他主和的做法,毕竟这中间隔着血海深仇,甚至是她唯一的哥哥。
“你要做什么?”南泱追问。
“我做什么?那当然是闳肆不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淙也掂了掂手中短刀,转头进了自己院子。
。
明樱下山时天色已晚。
上冬备了暖炉,厚袄,房里留了热水,锅上有热汤,她在府门口焦急的等着,马车停下时,她抱着袄子冲了过去。
“小姐。”上冬把袄子给她裹上,伸手过去时却发现寒气已经透过袄子浸了出来,脸上白的不见一-->>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