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猝不及防地,车窗忽被敲响。
郁落心跳一顿,下意识偏头,隔着车窗看到少女精致的面容。
她拿着旺仔牛仔空罐的手颤了下。
心跳因为心虚而加速,郁落不动声色地将罐体藏起来,按下车窗。
祁颂很在意她,边仔细观察她的面容,边担心地说:
“姐姐酒局结束了?喝了不少么?”
郁落慢半拍地点点头,眼里恰到好处地浮着朦胧的醉意。
虽然身上没有酒气,但以祁颂对她的关心,以及对喝酒的一无所知,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个细节破绽。
于是郁落可怜又娇气地咬了下红唇,“喝得头晕,你扶姐姐回家”
祁颂的呼吸悄悄滞涩了一下。
她的目光落在郁落唇角不慎沾染的一点奶白液体上,觉得面前装醉的女人就像一只偷喝奶后撒娇的猫咪。
可爱得她没忍住,伸手在郁落发顶揉了一下。
郁落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借着“酒意”肆意委屈:“干嘛摸我头”
“对不起。”
祁颂边艰难隐忍笑意,边道着歉,打开车门,小心地将郁落扶下来。
她抬头,准备和驾驶座上已经看呆的经纪人说点什么。可女人的手臂忽然柔若无骨地勾缠过来,黏糊地拖着她往电梯那边走。
再晚一秒,就要露馅了。
祁颂故作不知,乖顺地按郁落的意愿行事。
“咔哒”一声落锁,家门在身后关上。
郁落“站立不稳”,任由祁颂半搂抱着为自己脱去大衣,又蹲下,细致地帮她换上柔软的拖鞋。
而后,“腿脚发软”地由着祁颂把她抱去沙发上。
被公主抱起的那一瞬,郁落后知后觉,少女不仅长得越来越高,力气也越来越大。
在长期坚持运动以及练柔道的作用下,那平时细软的胳膊一旦用力,会露出柔韧而流畅的线条,纤美、极具生命力。
可以轻而易举将她打横抱起,走得稳稳当当。还可以像上次那样,在她们出门游玩时,三两下制服出言调戏她的街头痞子。
郁落喉咙微动,感觉这下无需表演——不可告人的心思活络间,有热意漫上脸颊,腿也是真的有些发软了。
祁颂小心地将郁落放在沙发上坐好,抬眸看去,发现女人的脸泛起绯红。
她心头微动,直言不讳地问出来:“姐姐怎么突然脸红了?”
郁落的睫羽心虚地轻轻扇动,小声说:“可能是后劲上来了”
说着,她的眼神愈加迷离,眸里的水光被醉意进一步浸漫
。
祁颂看得微愣。
她忽地低下头(),我去给姐姐倒解酒的果汁。
不等郁落回应?()_[((),祁颂就转身去厨房,步子迈得有些急。
等把厨房门关上,祁颂终于将克制已久、已经要憋不住的笑意释放,嘴角上扬。
姐姐不愧是天赋型演员。
她边倒果汁,边回味着方才种种,止不住地笑。
视线无意扫过锅里,她看到和自己早上出门前一模一样的、半分未动的一盘红烧鱼。